我曾在“中華文化精要叢書”之《中國音樂》一書中了解到,在二胡演奏藝術逐漸完善的過程中,有一位音樂家,他生前雙目失明,飽受苦難,流落民間,不為人知,他就是被人們稱為“瞎子阿炳”的華彥鈞。阿炳自幼受到精于道教音樂的父親的嚴格訓練,從小就能夠演奏二胡、琵琶、笛子等多種樂器,后來又把流浪生涯中領略到的人間辛酸和接觸到的民間音樂素材融入到創作中,因此創作了一些有代表性的,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的,且富有藝術創造力的優秀作品。尤其是《二泉映月》,深刻表達了他飽嘗生活辛酸的沉思,此曲細膩深刻、深厚蒼勁、意境悠遠,為二胡藝術樹立了典范。
在我的記憶中,有一年的春季,那是4月中旬的一天,無錫市錫惠公園舉辦杜鵑花節,我和夫人乘火車,后轉乘汽車,前往游玩。那天正值雙休日,游人如織,男女老少皆前去觀賞,走在滿是花開的世界里,心情無比舒暢。
在觀賞那爭奇斗艷、芬芳迷人的杜鵑花之后,我和夫人繼續悠閑地漫步在這風景宜人的園中。當走向二泉景點的深處,舉目看到了民間音樂家華彥鈞的墓地及雕像,墓地面積不大,40平米左右,形似音樂臺,三面石墻圍護,兩側墻高1.68米左右,后墻高約2米,碑文:1983年10月遷建——民間音樂家華彥鈞阿炳之墓;落款:中國音樂研究所無錫市文學藝術聯合會立;楊蔭瀏書。
在阿炳墓的一旁有一尊他的銅像。據媒體報道,這尊阿炳銅像高2米,重1噸,是中央美術學院教授錢紹武設計創作的。錢教授是無錫人,也正是因為他對阿炳銅像的全身心投入,從而使得銅像栩栩如生。目光所及,阿炳身穿布衣長衫,頭戴氈帽,一手二胡琴,一手拉弓,整個身體微微地前傾,似乎陶醉在這美好的音樂聲中……
此情此景,我和夫人在雕像前深深地鞠一個躬,以示對這位民間音樂家的敬仰,以及他對中國傳統音樂的貢獻。
無錫有一位專門研究民間音樂藝術的領導曾講過這樣一段話:“阿炳的經典名曲《二泉映月》,已成為無錫市民在入睡時的催眠曲……”
是的,這名曲不僅僅屬于無錫,更屬于中國乃至世界。音樂無國界。